邺闲

【空少 易恩 × 机长 Evan】云霄 (第十章)


明天开始年前三天,我可能会很忙不能日更了,给大家先说一下,哭唧唧


于大四角的感情,大概就是你爱我就要我爱你啊,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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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段子说完,晚会还是要继续的,当然了,由于南航的不专业性,几个飞行员唱歌基本不在调上,跳舞的空姐倒是很美,只是不怎么齐,维修部特意献上一段相声,主题就是工程师每一次“深入机体”的人机交流。

吕鋆峰不主持的时候,就近坐到赵志伟那一桌,他看的认真,看他的人也很认真。

易柏辰这边除了吃还是吃,王以纶也是配合的不行,两个人一起干掉整整一盘虾,熊梓淇手快从他俩狼嘴下抢出来几个,其他人抬头的功夫再低头,就只剩下皮了。

黄主任有点担心他俩吃不饱,又怕吃太多吃坏,不过都是二十岁的年纪,消化起来也容易。

他哭笑不得的转过头,隔着人低声喊罗弘证,罗机长那边正挡着酒,听到他声音立刻回身,伟晋指着他们桌空空如也的虾盘,对方立马会意,站起来绕到后面,自然的端起江月那桌的河虾,林子闳一看赶紧扑过来解救,结果机长速度更快一筹,多亏朱戬拉了一把,否则恐怕直接扑在了一桌狼藉上。

罗机长走过来,将盘子摞在最上面,伟晋满意的点点头,抬头嘱咐他少喝点,先生应承后抬手摸摸他的脸,就反身回到了他那桌。

许名杰撇着嘴看着这一幕,觉得妥妥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,吃肉对着没肉吃的吧唧嘴。

弘证一回到座位,就遭到后排被夺虾的飞行员集体控诉。

罗机长淡定的表示,叫你们刚才跟着瞎起哄,既然做了就勇于承担责任,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。

众人一看罗机长那义正言辞下埋着的幸灾乐祸,根本就是大写的我欺负你们怎么了。

江月一个都没吃到,气的直踢旁边的林子闳:“刚才就你吁的最欢,我八辈子欠你的啊,次次都被你连累!”

林子闳也是一脸懵逼,公报私仇到如此地步,他平生不多见,况且他总连累江月?他怎么不知道!

江副驾懒得提他那根钢丝一般粗的神经,麻溜站起来去偷隔壁的虾。

然而世人都誓死保卫河虾,难得一群成年人为了吃个东西挣的嘻嘻哈哈头破血流,毫无飞行员严肃的形象。

直到节目尾声,重磅大奖到来,擦手的擦手,坐直的坐直,兴奋的聚精会神。

客户关系服务部的部长走上台,他胖胖的右手伸进抽奖箱,穷逼们都跟着屏住呼吸。

三等奖,是直机前台的女地勤,姑娘嗷的一声窜上了台,在部长圆圆的脸上亲了一大口,拿着装着银行卡的信封激动的抓起酒杯一饮而尽,简直是女中豪杰。

“一万就这样,九万是不是得飞起来!”许名杰语气酸了吧唧的,明显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:“说好了啊,谁今天抽到奖咱们立刻割席断交,友尽!”

王以纶小孩心性,你说啥他就会跟着点头,易柏辰无所谓,反正从小到大他只中过重在参与奖,年会他就是来吃的。

二等维修部的一个老工程师,看似淡定的走了过去,结果一上台直接拌了个交,众人哄闹他,连他自己蹲在那都觉得好笑,白酒噎人,他喝了几个次才彻底喝完,脸红的跟门上贴的福字差不多,春风得意。

终于迎来今晚的小高潮,最高大奖,有人开始打赌抽的是哪个部门的,有人已经开始合计怎么整抽到的人了,总之拿到了不会让他轻易下台。

吕鋆峰抱着箱子也是激动的不行,伸长了脖子看部长手里的号码纸。

赵部长拿着麦,看到数字时眼睛都快笑没了。他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,卖足了关子,拿捏着声音特别严肃的说出一串数:

“653。”

众人都连忙去查看手里的号码,一片片失望的鬼哭狼嚎,易柏辰自己是3开头,连头都没低,嚼着粉丝一脸淡然。

马振桓坐在那却愣了一下,他低头去看号码,本来想着不说话,让他们再抽一个好了,结果突然灵机一动,他想到那个人。

马机长毫无预料的突然起身,四周的飞行员都好奇的看了过来,刚刚说要整儿的也立马收声,眼看着常年清冷高傲的马振桓走上台去。


这人就是与众不同,室内温暖,别人都只穿里边一件毛衣或者衬衫,只有他依旧是不变的大衣,仿佛零上二十度零下二十度对他来讲根本无差别,随着他的脚步,衣角翻飞,他长腿一跨,就跳上了台。

吕鋆峰以为他会把名额让出去,结果这人直接把号码塞在他手里,朝着酒桌利落的走了过去。

举起白酒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,两饮而尽,拿起第三杯的时候顿了一下看向台下,似乎笑了笑,再抬起头只见杯底。

众人都惊呆了,因为稍微相熟的都知道马振桓的家世。

马机长的父亲马军国是北京军区军长,别说这点钱看不上,就是百万对他来讲也不过如此。更何况这人平时做派就是滴酒不沾,虽然传说很能喝,但是年会聚会大会小会,无论是谁敬酒一律敬谢不敏,十年如一日从没有例外。

可见他们今天真是大开眼界,不知道这位大公子竟然缺钱到如此地步,让人跌掉了下巴。

马振桓喝完酒依旧拿着杯子,朝瞪大了眼睛的吕鋆峰勾勾手指,主持缓过来神赶快跑过去将手里的信封递给他,机长却没有接,只拿过他手里的麦,低沉的声音透过音响设备,在大厅里回荡。

“这个名额我要让出去?”他转过身,朝着众人,正当大家都好奇哪个这样幸运能跟马机长交好到如此地步,他又吐出三个字:“易柏辰。”

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,被点名的人心里咯噔一下张大了嘴,上一刻还含着的虾啪的一下掉在盘子上,他就着这个傻爆了的姿势跟台上的人四目相对。

还是吕鋆峰最先反应过来,他举着另一个话筒:“马机长这不行啊,你都喝完了才让出去,这个不符合规矩!”

与此同时许名杰这桌也是刚缓过来,他使劲的摇着易柏辰:“喊你呢上去啊!”完全忘了刚才谁说的有人中奖就绝交来的。

易恩被王以纶从椅子上拉了起来,踉踉跄跄的被两个好友直接拖着屁股举上了台,他刚站稳发现自己嘴都没擦,窘的四肢无处安放。

黄主任从得罪机长的回忆里突然掉进泡机长的恍然大悟,吃惊的盯着台上的几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
马振桓只是站在那看着他,眼里有沙海一般绵绵的温柔,他举起手中拿了有一会的酒杯:“谁说我喝完了?”只见吊顶的水晶灯下,透明的酒杯底一层薄薄的液体,安静的聚集在杯角的一侧,像他的主人那样耍了个花腔。

他缓缓走过来,拖起他的手,将酒杯塞了进去,易柏辰只是看着光影里的他,就眼眶发热,他抛却了犹疑,将杯子送到嘴边,倾倒而入。

酒只来得及沾湿他嘴唇,却足足的浸润了他心底,他想,这就是马振桓,这个看似清冷无畏,风流无度,什么都置身事外的人,却用他自己的方式从四面八方念着你,照顾着你。

喜欢着你。

吕鋆峰认命的送上信封,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,马机长就拽着空少的手跳下了台。

啪啪两声落地,整个大厅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,起先是江月脑子一抽站起来大喊一声“师娘!”,所有飞行员自发的开始狂敲桌子,最后演变成整个礼堂,伴着碗碟乒乒乓乓相撞的交响,还有齐刷刷一片的“哟哟哟哟”,回荡在六米高的棚顶,壮观的无与伦比。

二人各自回到座位,易柏辰笑的腼腆直抓后脑头发,耳尖的一抹红让他生动鲜活,一桌子的人纠结在不可思议和当场逼供两种情绪里,彭昱畅已经傻了眼。

马振桓一脸的无所畏惧,他喝了酒脸不见红反而越来越白,一坐下就被绕过来的陈向熙勾着脖子咬耳朵。

“你平时训我专吃窝边草的话都是放屁是吧?怎么到你那就不管用了呢?”陈向熙气他这么大的事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,他这是捂得有多严:“别跟我说你是只谈情……”后半句“不谈性”硬生生被马振桓转过来认真的表情噎了回去。

平时互怼起来滔滔不绝的陈机长此刻也哑了,他突然想到那边从刚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连晨翔,他俩无声的交流几句,Teddy垂下眼捏捏他肩膀,叹了口气就放开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。

他看着桌子上已经凉透的芒果汁,若有所思。

经理一看场面此时终于失控,赶快示意主持人结束,吕鋆峰自己还在那跟着起哄,非常不负责的对着麦高喊一声:“晚会到此结束,明天有航班任务的赶快走,没有的带着家属也赶快走,散了散了。”他在家属上重重咬了一下,看着众人欢快的穿着衣服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,一团闹哄哄的景象让日子有了年味的热闹。

易柏辰没有动,有个人替他喝了三杯白酒,他怎么可能扔下他自己走。

许名杰跟他比了个后天上班找你算账的手势,勾着笑眯眯的王以纶离开了。

黄伟晋欲言又止,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,也跟着罗机长走了。

陈向熙站起来走的最干脆,他太了解马振桓,了解到什么都不用说,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,那还何苦多费口舌。

于是只有马恩两个坐在那,隔着嘈杂忙碌穿插而过的人群遥遥相望,静静地看着时间溜走,听着吵闹止休,一动不动。

没有闪躲,没有羞赧,有的只是满眼的笑意,情知其所起的坦然。

后来人都走的差不多,只留下几个善后的同事,易柏辰才站起来穿上羽绒服,走到他的机长面前。

马振桓一瞬不瞬注视着他的动作,随着他越走越近,瞳孔里的倒影越来越清晰。

易恩在他面前站定,伸出手指拖起他下巴:“走吧马机长,我送你回去。”

他俏皮的打量着眼前的人,异于常人的酒后越发苍白的脸色,马振桓抬眼注视着说话的人,动作出奇的迟钝,让易柏辰一下明白了什么千杯不醉都是骗人的,此刻的他,已然醉了。

他不敢笑的太夸张,只能小幅度的胸腔共振,去扯坐在那人的手臂。

马振桓似乎有点恼,不要他扶自己站了起来。

易柏辰跟着他的机长走向地下停车库,空少很好奇他居然此刻还能走直线。若单纯从脚步来看,谁也不敢说他喝醉了,可是当这人找到了车位,对着他那辆扎眼的路虎皱着眉发楞时,易恩再忍不住。

他笑着贴上他去掏他钥匙,眼睛里亮的吓人,他们那样近,易柏辰微微抬起头,像讨要一个吻,马振桓安静的看着他,只犹豫了一秒,就垂下眼,奉上双唇。

这个吻如此突如其来而又顺理成章,他嘴唇柔软舌尖滚烫,他口中茅台浓烈醇香,他像小兽一样压制他呼吸,他咬着他软肉,他一步步向后推着他,直到他退无可退,嘭的一下被抵在车门一侧。

马振桓懊恼的哼出声,对面的人穿的那样厚,棉絮的一团他什么都触不到,可他的手已经越过自己的大衣掐在他柔韧的腰上,他挣扎着去夺主动权,却被易柏辰一把抓住开始作乱解他拉链的手,他眼睛里的笑意那么专注而深沉:“Evan,我看你是真的醉了,到处都是摄像头,我可不想你明天醒了酒恼羞成怒杀人灭口。”

他盯着他那双有些混沌却不糊涂的桃花眼,低低耳语:“我还要跟你过得再长久些呢。”

话音刚落,马机长就被他调转身体塞进了副驾驶,易恩打开导航,一路畅通无阻回到了他家。

易柏辰听周小惠提过机长先生的房子,可真当他旋开防盗门,打开吊灯看清越层的时候,还是噘着嘴大叫了一声“腐败”。

喝多的马振桓安静的出奇,他不吐也不闹,任由对方替他脱了鞋和大衣,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
房子里暖气充足,空少扛着他走了一会就已经一身汗,这会只能扒了自己去找药箱,好在他仰在那还能给自己指个方向,让他不得不佩服飞行员不愧是飞行员,醉都醉的与众不同。

他找到醒酒药就去倒了杯温水一起送过来,看着他刚刚尝过的嘴唇一张一合,将药片悉数吞进,嫩色沾染清水眼睛还不知死活的一直盯着自己,让他从心底燥热,喉头翻滚。

他说:“我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
他声音暗哑,带着夜色的蛊惑,易柏辰不自觉俯下身,看自己的影子把对方自上而下牢牢遮住。 


马振桓伸手去拉他右腕,他有些疑惑的看他抽出表带,一点点解下,然后又用相同的动作解开自己那只DW,他将两只手表都塞回自己手里,微微眯着,眼含笑意看向他,然后调转皮带内部朝上,易柏辰赫然发现临近的打孔都有一模一样的褶皱,只是他的那只靠内的痕迹浅些,而对方的那只更深。

 

几个月来长久的猜测顷刻间真相大白,他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因为那晚酒后乱性,错拿了手表,可他万万没能料到,曾经跟他被翻红浪的人居然眼前的马振桓。

 

这个一直坏心眼撩拨他套路他的飞行员,明明什么都知道,却拖到现在才告诉自己。在这个孤男寡男一触即发的深夜,突然告诉他他想睡的人他已经睡过了,他想干嘛?鸣金收兵还是干柴烈火?

 

易柏辰盯着那双近在咫尺,眼尾殷红的桃花眼,那挑着情欲和欲言又止,他明明一个字都没说,却让他心里惊涛骇浪,他单膝跪在他腿间,将热烫的脸埋在那段散发着男香的颈间,他翘起的嘴唇抵着他薄薄的脉动,下一刻仿佛就要重重咬上去,撕开皮肉将他拆入腹部中,然而此刻他只是拱着他,发着浓重的鼻音像是撒娇,还奶声奶气带着装模作样的委屈。

 

他瓮声瓮气的说:“马振桓你睡了我,可得对我负责啊。”

 

然而易柏辰再抬头的时候,气的差点背过气去,因为他的机长,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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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你们讲,不是我不开车,是马马在车上睡着了,我也没办法呀(被打飞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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